年轻的士兵被伊佐特来了这么一下狠的,虽然没有生命危险,但早已经昏迷过去,起来之后也没人敢保证他不会有脑震荡,虽然伊佐特在双方误会解除后对此挺过意不去,但想想这个误会里也不仅有他的问题,到头来也只是口头关心了两句,便随着老兵一起走入城中。
伊佐特和邦拉尔作为玩家,都是游戏里做任务做习惯了的主,凡是都喜欢多看一眼多插一嘴,在地球上这种习惯俗称职业病,一听到老兵说最近不太平,好事心一起就完全把落脚的事给忘到了九霄云外,几人走进瓮城里面的军帐,把留守的士兵提前赶去上岗,然后就在里面谈起事情来。
“你说的‘最近大家精神紧张’,是怎么一回事?”伊佐特找过一张木凳子坐下,开门见山地问道,“总不能说是集体做恶梦吧?”
“不不不,噩梦什么的没有过,”被带过来临时接待他们的老兵拘谨地站在一旁,老实回答说,“只是最近城内外都有亡灵种出现的消息,再加上克齐洛纳靠边境线又近,大家都以为草原上的亡灵种们要过来攻打我们了……”
“攻打”,可以说是一个很微妙的形容,亡灵种会遵循本能捕杀生灵是事实,如果荒郊野外找不到活物那它们就会扑向城镇也是事实,可无论有没有高级别怪物的统帅,亡灵种都不会组织起成建制的军队,相反,亡灵种乱世正是因为它们现如今没有实质上的统帅,没有组织,何谈“攻打”?
能给士兵们创造出自己正在被“攻打”的错觉,那只有一种可能,就是来袭的亡灵种数量达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数值,在那种数量下,哪怕是没有任何纪律,只要一起向城下走来,都如大军压进一般。
这种情况通常应该出现在无光纪后期,那时生灵们都惧于亡灵的威势龟缩在城内,而野外已经没有活着的东西能给亡灵种们祸祸了,故它们全都涌到人族城外,不知疲倦地袭扰,搞得人们夜不能寐,叫苦不迭。
可现在似乎还没到那个时候,自己在这里也没看见人类和亡灵种激战过的痕迹,这里的士兵又是怎么得出这一结论来的呢?
“你们是怎么听到这些消息的?”伊佐特抑制不住心里的好奇问道。
“我们不是听说的,”老兵连连摆手,“边境线上已经有好几个哨岗遭殃了,原本按规矩是一处哨岗三天述职一次,现在东南方向的哨岗已经连续半个月没有消息传来,派队伍去侦查过后,长官们还有神殿的主教们根据接过来分析,都认定这是亡灵种干的,而且这种情况不是个例。”
伊佐特若有所思地点点头,根据他们这一路的遭遇来看,那些人的判断肯定没有问题,而且像是灵魂锋刃这样的怪物很难在某处肆虐后还能留下活口,只见人死去不见怪出来,对普通人来说的确是一件非常恐怖的事情——但根据老兵的描述,伊佐特觉得事情可能远不止一个灵魂锋刃那么简单。
他不清楚克齐洛纳布置出去的哨岗有几处遭殃了,但只要是复数,一个灵魂锋刃就不可能杀得过来,和一些人以为的不一样,灵魂锋刃其实是个领地意识比较强的怪物,会对踏入领地的活物表现出极强的攻击性,但同样的,它很少踏出自己划定的领土范围。
灵魂锋刃的天赋技能决定了它需要看住自己领地内的活尸,它们的存在能保证灵魂锋刃有足够的“物资”来强化自身,而活尸的移速可算不上快,怪物虽然可以指挥它们,但却不能带着它们随处乱跑,所以灵魂锋刃根本就不可能在森林里敞开了打游击。
这些知识点在游戏论坛里都算不上秘密,以邦拉尔的悟性自然也能想到其中的不对,他问道:“先不说城外的怪物,这座城里莫非也有不知名的亡灵种?”
这里的邦拉尔很聪明地没有提及边境线上的事情,且不说后面老兵会不会主动问起,他们主动说出来和被问出来是性质不同的两件事,而且在这里他们更想先了解城里面的情况而并非邀功求赏。
老兵可能是过于紧张了,一点也没多想,只是回答:“城里的事,说实话我们不清楚,自从亡灵种的消息传开后,城主便下令我们长期驻守瓮城不得回家,我们日夜守在这里,了解情况的方式都是通过长官的口述,但那些事情到军需官嘴里的时候已经是二手了……”说到这里,老兵也露出苦恼的神色。
但很快,他似乎想到了什么,连忙补充道:“啊啊啊,那个,我们的新长官可能会了解得多一点,大人可以去找我们的长官问问。”
伊佐特疑惑:“为什么?他难道不是和你们一样驻守在这里的吗?”
“不是,不是,”老兵摆手,“我指的是过不久会来这里的信任长官,之前统领这里的是一个千夫长,但是上面觉得他没把治安管好,所以多方决策后派了一个新的长官过来,新长官是从城里来的,知道的应该比我们多很多。”
“新长官?一般来说这个时候换领导班子才更难巩固人心吧?”邦拉尔吐槽,“他一个人过来怎么服众呢?”
“这……”老兵有些尴尬,这种话题以他的知识层面还涉及不到,只能在一旁尴尬地附会,“大概是什么厉害的人吧?例如贵族老爷之类的……”
邦拉尔还想嘲讽一番老兵的猜想,但在帐篷外面,一阵整齐的脚步声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。
“这一顶帐篷是做什么用的?”脚步声在伊佐特落脚的帐篷前停下, 一个嗓音不算雄厚的男声传了进来。
“这里是城外卫兵的休息室,轮换期间弟兄们都会在这里休息预备,然后归队,”另一个男声回答,“需要进去看看吗长官?”
“嗯。”
听到这里,老兵顿时绷紧了身体,随后一只修长却带着厚茧的大手撩开了帐篷的帘子,人的身体还没开始往里探,老兵却已蹭的一下站了起来:“长官好!”
一个骨架宽大但四肢纤细的男人弯腰走进了帐篷里,他穿着被染成银灰色的布甲,粗看便能发现暴露在外的缝制线,虽然制作手法算不上高明,但男人的重要部位都被保护的很好,尽管材质不同,可它的风格却与伊佐特的衣服有异曲同工之妙。
好吧,其实风格也有蛮大差别的,但伊佐特在对方身上的的确确嗅到了同类的气息,要问为什么——因为他也是独眼。
一进门来,两人的目光便不由自主地对撞在了一起,用手势打发起身敬礼的老兵坐下,男人直直地走向伊佐特:“你也是队伍里的士兵吗?”
“当然不是,”伊佐特回答,“我带着我的人刚进城来。”
男人若有所思地点点头:“嗯……我知道了……”说着,他抬起一只手臂,似乎是准备去摸什么东西。
而话音未落,旁观者们都发现他的左手在抬起的过程中已然化作了一道虚影,而这影子直朝伊佐特的腹部探去!
在常人眼里,他的速度已经快到模糊,但对伊佐特来说这种程度也只能算一般,因为对方伸出的手上没有任何兵器,所以伊佐特只是用更快地速度握住了他伸过来的手,随后一脸假笑地亲切问候道:“幸会幸会,没想到这里也能遇见同行啊。”
“同行算不上,”男人在手被握住的时候眼神中明显流露出惊讶的神色,但他显然不是那种别人有点本事就会高呼“此子恐怖如斯”的憨憨,只是神色如常地回应,“只能算个后辈而已。”
这下伊佐特算明白了,刚才对方是想试探自己是不是真正的雾隐者,而光顾判断真伪,却忽略了自己比他更厉害的可能性,虽然自己的脸看上去比对方还年轻一些,但对方依然把他伊佐特称为前辈,比起自谦来,这更像是表达歉意的一种方式。
“哪里哪里,”伊佐特半开玩笑地用剩下一只手指了指自己的眼罩,“需要我再摘下来验证一下身份吗?”
“这倒是不用,哪怕阁下不是真正的雾隐者,也轮不到我来品头论足了,”男人从伊佐特的爪下收回自己的手,“自我介绍一下,我叫俄里厄斯,是克齐洛纳本地的雾隐者,现在任职于这里的护卫军团统帅。”
“伊佐特,从双子岛外岛贝切特城的海洋神殿过来的。”作为上辈子的大学生,伊佐特对于查户口这种业务可是熟的不能再熟了,双方交代来历的时候他说的可比自己聊天都流畅,“旁边这三位是我的朋友。”
俄里厄斯说:“我还从未见过可以离自家神殿这么远的雾隐者。”
“他们放我出来确实很舍不得,但我也是为了贯彻十二神的意志,例如这亡灵种肆虐,我辈更是义不容辞,”伊佐特半真半假地回答,“我刚才听这里的士兵们说,城里城外都有亡灵种的出现,消息属实吗?”
俄里厄斯看着伊佐特的脸,沉默下来。
“不介意的话,我们可以去我的营帐谈论此事。”男人回避了伊佐特的提问。
伊佐特倒是没什么不满,毕竟在游戏里做任务的时候弯弯绕绕可多了,他只是点头应允:“好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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